鳳靈看著無端沖他開炮的老頭，忍不住頭痛的扶了扶額，無奈道，“你說我怎麽出來的，當然是晨晨放我出來的唄！還能怎麽出來！如果不是你這個老頭！本尊堂堂尊者至於落到如此田地嗎？！”

鳳靈似乎想起了什麽，滿臉憤怒的看著老者。

老者卻不以為然，冷哼道，“這是對你的懲罰！誰叫你當年害得本神的愛徒輪回轉世，**凡塵！經歷了生死輪回之苦！這不都是你臭小子害得！毀你肉身，抽你神筋，將你的神魂送進混靈空間，本神算得上是仁慈的了！”

鳳靈沈默不語，盡管這些痛苦，當年他是多麽的滔天恨意，也想過如果有人認主這個空間，他一定利誘他讓他出去，然後再將他殺死，可是...可是沒想到認主空間的竟然是她...當年的失誤已經讓他悔恨終生，如今怎能繼續犯錯？！

“怎麽？不說話了？！”老者見鳳靈不說話，更是不由得冷嘲熱諷道。

“當年迷惑了本神的愛徒，如今又迷惑她！這一次，本神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傷害她的機會！你！更加不允許！所以......”老者說到這裏，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逝，背在身後的手也正準備要攻向鳳靈，然而卻在這時.......

“師傅，住手。”一道清麗又平靜的聲音打斷了老者接下來想要做的事。

兩人齊齊看向發聲源，一個滿臉委屈，一個滿臉錯愕和愧疚。

原來是曦晨，原本離開神殿的她，也不知怎麽的，一出神殿，腦海中閃爍無數的片段，有歡樂的，痛苦的，悲傷的，幸福的，憤怒的.....種種碎片皆都拼成了一副一副讓她驚詫萬分的畫面，而這種畫面也將她的記憶徹底找回。

“曦兒......”老者面帶委屈的喊著曦晨的小名，顯然這個小名並不是這一世的乳名。

“師傅，過去的都已經過去，前世他也遭受到了抽神筋，拔神骨，奪神格的痛苦，如今，師傅，你還不放過他嗎？徒兒如今沒事，經歷了這麽多，徒兒才明白，萬事終有道，這是輪回，也是衍生，更是重生。

如今的我，是我又不是我，師傅，我知道您對我的**愛猶如父親對女兒那般，但師傅，你有沒有想過，前世的我是愛他的，願意為他付出一切，而您....而您的作為豈不是讓徒兒所有的真心都被踐踏？都被嘲笑？

但師傅我不怪您，因為，您是我的師傅，永遠的師傅，永遠的父親。”

曦晨很平靜的講訴著，直勾勾的看著老者，眼中的睿智和真誠，不由得讓老者一陣恍惚。

老者沈默良久，突然，大笑出聲，他看開了，是的，他看開了。

“哈哈哈，好好好，不愧是本神的徒兒！沒想到經歷一次輪回便讓你獲得如此大的轉變，很好！很好！為師很欣慰！行，這是你和他之間的感情糾葛，我這個做師傅的也不應該多插手，不過，如果這小子再敢欺負你，師傅這一次絕對讓他灰飛煙滅！”

“師傅...”曦晨輕喚道，語氣中帶著無奈，帶著好笑，帶著感動，又帶著那麽一絲溫暖。

老者眉開眼笑，揮了揮手，曦晨點了點頭，便走了出去。

而從未插話的鳳靈卻依舊紋絲不動，老者見此，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，“你是白癡嗎？還不快去！錯過了一世，難道還想再過這一世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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